郁达夫在《故都的秋》里如是说,“秋天,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,总是好的。”而这些年因为求学在外的缘故,总是在一叶刚落才觉秋意时匆匆离开,在寒冬腊月银装素裹时又风尘仆仆地回来,错过了家乡一季又一季的金风送爽丹桂飘香,这一次借着实习的机会重归故里,饱览秋日里的青山绿水,烟雨斜阳,虽已阔别多年,但那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依旧还在扑面而来,惊喜之余,是久别重逢后深深的感动。
是的,它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,或者说更美,绵延不绝的绿,清澈灵动的水,错落有致的大街小巷,善良淳朴的父老乡亲,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不用客套不必紧张,它之于我,无疑是一处记忆里的美景,我于它而言,似是一个有过约定的故人。
陕南的秋天,虽然少了其他都市的大气和厚重,但自有它的灵巧和秀气,属于别样的矜持和端庄,“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民”,仔细揣摩这话是有道理的,就像我们陕南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内秀和腼腆,这和这里含蓄委婉的山水人情不无关系。
我们住的地方是汉阴县一处废弃多年的大宅院,离汉阴中学和县城都比较远,不过这些年奔波在外也实在难寻这种古朴幽静的感觉。清晨,在鸟啼声声中醒来,夜晚在山风阵阵中入梦。偶尔地,还能有幸在门卫老大爷悠扬悦耳的笛声中度过一个个美妙的黄昏。这个恍入云霄的半山腰远离了尘世的喧嚣,也就杜绝了一切处心积虑勾心斗角,我们二十个实习生和睦相处其乐融融,给这个静寂多年的农家小院带来笑声和闹腾,中和了这里固有的淡泊和宁静,也感动于老大爷对我们的疼爱和包容,白天我们各自为种种琐事步履匆匆,只有晚上回到这静谧祥和的住处才能完全享受这身心的真正放松,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。
记得陕南安康入选全国十大宜居城市时有这么一段描述:这个城市有一种低调温暖的美丽,随意而不杂乱,安静却不沉默。它不排外,无论你来自哪里,它都会热情相待;它不冷漠,大城市里街坊邻居老死不相往来的情景在这里几乎不会发生;它不肮脏,没有钢筋水泥的环抱,却坐拥真正的绿水蓝天。它不哗众取宠,不曲意逢迎,作为一个小城,安康有着一个城市的本分——让生活更美好,让在这里生活的人康泰安宁。
而我们又是何其有幸在这样一个山水城市的小小县城——汉阴成长学习,个中滋味亲身体会,才知所言不假实至名归。我想我们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,在保质保量完成实习任务之余,顺便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里陶冶情操修养身心,沉淀下精髓和智慧,浇铸出朴实厚重的人生雏形。